谈昱一身红衣坐在马车上,长发披散,手里把玩着一把骨扇,邪肆地眯着眼,有种莫名的疯癫和说不出的轻浮感,完全不像是一位帝王该有的模样。
眯起眼,迎着霞光,他看见前方有一个小镇,依稀可以辨别出有一座茶楼的幌子在迎风飘荡。
行军半日,将士们皆是饥渴疲惫,一看见这小镇子,都兴奋起来。他们此番跟随谈昱进京,对谈昱都是又敬又畏,没有命令,他们谁也不敢贸然行动一步,都规规矩矩地列着队。
北昭王谈昱虽有年轻有为,颇富雄才大略,但绝不是什么善人。据说他暴虐无常,十九岁就弑父夺位,甚至连妃都不纳,被臣子劝得烦了,还撂下了狠话——谁再敢劝他纳妃就满门抄斩。
或许是臭味相投,新帝反倒很欣赏他,不但割地和解,还请他入京相见。众臣都疑心有诈,但是谈昱毫不畏惧,执意要去,点了一支兵马护送他。
眼看天色渐晚,赶了一天的路,将士们也都累得够呛。谈昱一挥手撑开扇面,可以看见一根根扇骨末端被安上了削铁如泥的刀刃。
“到前面的镇子上休息过夜。”
……
“卡!!”导演朝他们挥挥手,“行了,一遍过!上午先收工了,咱们换地方准备下一场。”
谢卓言两手插在口袋里,无视了在他耳边吱哇乱叫的梁佐,目视着不远处一身红衣的贺漓一改刚才的神态,潇洒地翻身下车。
谢卓言暗自咋舌,除了这一张脸,真的一点都不像他自己了。
演员这一行看似薪水高、待遇好,但没有足够的魄力还真不能当。不要说在十几个机位360无死角下拍床戏了,就只是望着一片空地,眼神要表现得那么深情,一般人臊都能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