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祺哦了声。
哦是什么意思?是不比赛了还是知道他能打了?还是对他那句打不过就跑的回应?
然而眼下显然不是细问这件事的好时候。
他们此刻站在美食街一个破落的小巷子里,墙面横陈着几道污渍和乱糟糟的涂鸦痕迹,角落还堆着几袋垃圾和一只装着不明液体的蓝色大桶。
周嘉赐在鼻尖挥了挥,被这儿的味道熏得不行,看看对面阵营的人也一脸嫌弃,他顿时乐了:“金毛,你选的这地你们自己人也嫌弃啊,等会别打着打着就跑了吧!”
“少废话!难怪那天我说要收拾他,你去通风报信,你们早就搞到一起了吧,恶心!”
金毛其实长得不错,但他恐同,听说这人大一时被学长表白过,他当场就把人打了一顿。是真是假,周嘉赐此前都不知道,现在看他嫌恶的表情,觉得这“听说”是有几分可信的。
周嘉赐:“关你屁事,羡慕啊?”
他惯会逗人开心,在气人的功夫上也没少点天赋点,对金毛这样的人,越是不在意的态度越扎肺,果然,话一出,金毛就一脸噎住的表情。
人被惹怒总会变得不择手段、口不择言起来。金毛骂不过周嘉赐,转而将炮口对准了周祺。
“你和那小子在一起图什么?又穷又傲,也就一张脸能看,难道是为了他的屁股?哈哈哈!”
周祺从小没少听过这种话,他长得好看,学习优秀,又不爱与人交往,自然会有很多看他不爽的人在背后各种编排他。有时候人心是很险恶的,为了诋毁一个和自己毫无瓜葛的人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他早领教过陌生人的恶意,根本不把金毛的几句话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