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赐脸蛋通红,从脖子热到脑袋尖,原本保暖的毛衣高领变成了让他窒息的罪魁祸首。甜筒握在手里融化得很快,周祺看了眼,退开几步,“甜筒要化了。”
“哦,哦。”周嘉赐愣头愣脑应了。
他被烧坏了,脑子里的烧烤、甜筒和圣诞帽都变成了一片浆糊,像个听话的人偶,周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周祺是不是知道他是gay了,是不是知道自己喜欢他了,周祺好像不反感的样子,是不是也有点喜欢他呢。
周嘉赐有点冷静了,浆糊变成了周祺两个大字,在他脑子里乱晃。
他忍无可忍地喊道:“周祺!”
周祺弯着唇角,“怎么了?”
事情已经浮出水面,周祺那个反应肯定是知道什么了,不问个清楚今晚周嘉赐睡不好觉。他别别扭扭、黏黏糊糊、哼哼唧唧:“你是不是,知道,知道我是,那啥了。”
周祺霁月清风:“是啊,我早就知道了。” !
早就!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开学就知道了!” !!
那个时候连周嘉赐自己都不知道。
甜筒一点点化了,糖水流了一点到周嘉赐手背上,但这个是时候谁还有心情关注一个甜筒,经过垃圾桶时他顺手就丢了。
“你怎么知道的?”
周祺言简意赅:“看出来的。”
“这都能看出来?!”作为一个过去的光荣的直男,周嘉赐震惊了。
“一点点吧。”周祺从他一言难尽的表情里猜到了什么,语气不明地问:“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前两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