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林觉得,从纽约回来以后,那个意识不清时候甜蜜诱人的夏成蹊,就像是附身在他身体里一样,时不时就会跑出来干扰他的生活,左右他的情绪。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因为那些阴差阳错的小插曲而失魂落魄,心绪不宁。
心脏像是时时刻刻都被一簇小火烘烤着,鼓噪又悸动,灼热又煎熬。
这些异样的感受,他有些不敢去深思。
还有一种情绪也在拉扯着他的内心,大约是那段时间他们佯装的彼此支持,彼此信任实在太动人美好了,夏成蹊在病中又曾经施舍他难得的温柔,所以回到现实以后,他陷入了巨大的失落当中。
每一次看见他,都会止不住的难受。
每一次都想着,要不要破釜沉舟开口问一次,他把从前都忘了,如果他愿意弥补自己对小蹊的亏欠和残忍,他能不能原谅自己,和自己回到当初?
可是他又害怕,害怕自己用高中生式的一腔热忱,换来的只是成年人的冷漠和嘲讽。
他做过的那些事,实在不知道如何赢得原谅。
夏成蹊回来之后,还是会五点半就把他从睡梦里挖起来,虽然表情平和但动作精准地帮他关节屈伸活动和关节周围肌肉韧带粘连松解,痛楚之余,他实在无法忽视放在自己腿上的那双手。
他手心的温度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