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几天医生减轻了镇定剂的剂量,但是还没有停,因为病人的情绪还是不好,担心停药睡眠会太糟糕。”

夏成蹊点头,诚恳地说,“辛苦你了。”

“那个,我听他们叫您夏总……您不工作吗?”护士迟疑着,指了指门外的保镖。

夏成蹊笑了,“我看起来特别悠闲吗?”

“不是,您最近这几天每天晚上都来病房里到天亮,其实他睡着了也不会知道的,您不需要休息吗?”

“啊,那个。”夏成蹊了然,“明天就不需要我照顾他了,我的确该休息休息了。”

“哦。”听对方说不需要再来,护士有些怅然,这样好看的一个人,谁会不想多见一面呢。

夏成蹊点头跟护士告别,推门进了病房。

他将病房的窗户关好,又把加湿器调小一些,然后关掉了病房的顶灯,只留下床头一盏很柔和昏暗的床头灯。

做完这一切,他坐在病床边的椅子里,默默注视着陆恒林。

大约是镇定剂的效果,陆恒林睡着的时候很安静,神色平和,甚至因为知道他记忆停在高中的缘故,原本深邃凌厉的面孔,也显得有些孩子气。

夏成蹊身体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指支着下巴,专注地看着眼前这个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眉宇之间,被岁月镌刻上了坚毅和沉稳,整个人变得成熟而富有魅力。

想到他还醒着的时候,流露出与面容不符的孩子气的时候,夏成蹊忍不住笑了,眼神温柔无比。

还是又霸道又幼稚。

一点也没有传言中的沉着冷静,行事稳健,喜怒不形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