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压根没考虑到这个,他心底自然有最优的答案,他的全身心中有一半的细胞在呐喊“成屿”,另一半的细胞却为他的雀跃和兴奋感到羞耻和恼怒,到了最后,他只不过是嘴唇动了动,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拿着纸笔等待的班长失了耐心,说:“到时候集体安排吧。”
林蔚泄了气,眼角的余光看到成屿仍旧在和其他人聊天,聊的是周末去露营的事情。
放学了,林蔚第一次觉得悠扬的下课铃这么讨厌。下课铃还没放完,成屿就收拾好了书包,甩到肩上,将椅子推进桌子,转身离开了教室。林蔚手忙脚乱地将自己的所有东西杂乱地扔进书包里,不远不近地跟着成屿到了学校的单车棚,看着成屿开了车锁。
成屿将自行车推出来,一回头就见林蔚怔怔地站在路边的树下。
林蔚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樱花已经开了一半,是粉色的云和雾,间杂着绿意。这样的寂静有了实体,紧紧地裹住了林蔚,他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说些什么,但应该说什么呢。
成屿不急不躁,目光沉静,连眨眼的速度也是慢慢的,就像那天他趴在桌子上,等着林蔚开口问他数学题。
福至心灵,林蔚攥紧拳头,说道:“你你教我”
成屿突然笑了,推着他的自行车朝林蔚走过去,保持一个礼貌的距离,问道:“教你什么。”
教什么?
他企图从成屿这里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