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翰辰将目光投向付闻歌，付闻歌无奈点头。电话是孙宝婷接的，别人都没听到，可按通话时长估算也就够说这一句话。

思虑片刻，白翰辰安慰道：“妈，不急，那边没说jiāo易时间和地点，肯定还得打电话来，我现在就去筹钱，翰兴保准一根头发都少不了。”

他又叮嘱付闻歌：“再来电话，你接，必须得听见翰兴的声音，明白么？”

付闻歌紧着点头。

“翰辰——翰辰——”孙宝婷喊住儿子，“我在宝盛斋存了十五根，你赶紧派人去取了先凑上！”

十五根，杯水车薪，但聊胜于无。白翰辰点头应下，转脸出屋。洛稼轩正戳在门口抽烟，瞅见白翰辰出来抬手拦住，敲出根烟递给他：“二爷，我那也有几根儿，待会派人给你送来。”

“谢了。”白翰辰这会儿已是心力jiāo瘁，连丝笑也挤不出来。

“你甭着急，北平城这么大，有钱人那么多，还怕给你凑不出这五百条鱼来？”其实洛稼轩知道金条不好凑，要不当初他也不用问白翰宇如何挪钱的事儿。把钱都换成金条压箱底多方便，反正按白翰宇的说法是“小额款项”。

用夹烟的手惆怅地搓着额头，白翰辰问：“打听出来是谁gān的了么？”

“像是西南那边来的人，具体是哪路的还不清楚。”洛稼轩边说边频频回头往屋里瞅——运气不错，见着严桂兰了，可惜没机会搭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