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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嘉闻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愤怒至极,却无可奈何。

魏嘉国乐得看魏嘉闻这副气急败坏又拿他没什么办法的样子,他笑了几声,又的回屋去了。

魏嘉闻收拾完院子里的一片láng藉,回到屋里,魏父板着张脸,说,“听你哥说你在北京混不下去了?”

魏嘉闻此时出不了声,只有沉默以对。

魏父打了个酒嗝,说话掷地有声,“早告诉你别学什么劳什子音乐,你偏不听,现在好了,混不下去了吧?”

魏嘉闻咬了咬嘴唇。他可以不在乎那些粉丝与路人的态度,可如何不在乎家人的谩骂?他想,他真是蠢极了才会觉得回老家修整有利于恢复。

魏父冷哼几声,魏母却迎着脸往桌面上扑,口中哭喊着,“命苦啊,我真是命苦啊,一个儿子瘸了条腿,另一个儿子又成了哑巴。我真是命苦啊!”

魏嘉闻不愿再与他们纠缠,兀自回了卧室。

魏嘉闻从小就跟魏嘉国一个屋睡。魏嘉国生活习惯不好,晚上动辄玩到两三点,然后倒头呼噜打得震天响,一直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才起来。这么多年,魏嘉闻深受其害。他抗议过,得到的却只是一句,“凡事都让着你大哥”。

此时,他连话都说不出,更是只能独自忍受这漫漫长夜了。

直到破晓,邻居家的ji“咯咯”打起鸣来,他都未曾与周公相会。

他索性挣扎着起chuáng,一个人朝着老街区的希望中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