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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天一亮,没人会知道他此刻手放在哪里。

是你心术不正,才会想这些。王镜澄脑子里的声音指着他痛骂。

这种喜欢注定没结果。

王镜澄想,明知道自己也是社会偏见的受害者,自己却无法不被它限制着,甚至反复站在加害者一方,讨好、融入他们,像个懦夫。

真好笑。单凭这一点,他看不起的人们比他勇敢的多。

王镜澄不是没有仔细思考过“偏见”这一话题,他甚至在脑子里写了篇论文。可想通了又能怎么样呢?有些人不过是因为无知才勇于站在世界的对立面。

无知?你所谓的“知”又是什么?你知道人们用怎样的文字赞扬那些原始的勇气吗?

王镜澄思想正在飞驰,怀里的苏子维突然动了,从他怀里爬起来,跨坐在他腿上,抱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身上,闭上眼继续睡。

这姿势实在太暧昧了,王镜澄感到四肢僵硬,且心慌。他向后退了退,苏子维又往前贴紧。苏子维韧带好得很,bi得王镜澄后背紧压着沙发,无处可退了。

他身上酒气不浓,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甜味,仿佛一颗烂熟的苹果诱人堕入深渊。

他应该不知道自己抱的什么。王镜澄知道苏子维睡觉喜欢抱东西,chuáng上常年放着一个大抱枕,冬天也要塞进被子里抱着睡。至于怎么知道的嘛——反正不是一早起来蹑手蹑脚上楼偷看的,绝对不是。

整天穿这么宽松的毛衣,一抬手腰全露在外面,不知道冷吗?王镜澄拽拽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