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止桉一边摆着碗筷,淡淡开口:“睡的跟死猪一样。”
碍着陈仪芳在场,迟喻不敢骂人,只是偷偷举了举拳头,凶神恶煞的瞪了他一眼。
付建国在局里执行什么任务,昨天晚上压根儿就没回家,陈仪芳送饭过去的时候他们正在开会,她愣是等了三四个小时才盯着他把饭吃完。现在虽然已经快上午十点,但付妈妈还是觉得眼皮沉的不行。
陈仪芳夹了一根油条放在迟喻碗里,轻声问:“你们下周是不是要开家长会了?用不用你叔叔替你爸爸去……”
迟喻喝了一口豆浆,笑着道:“我爸找人去。”
陈仪芳听见这话还想再问,坐在对面的男生突然开口:“今天菜有点儿咸了。”
撞上自家儿子浅淡的目光,陈仪芳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付止桉一向话少,吃饭的时候更是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更别说对她的手艺挑三拣四的了。她看着桌上的那碟小菜,有些疑惑的问:“这是之前剩下的,那时候你可没说咸啊。”
“我觉得正好。”迟喻夹了一筷子尝了尝,冲着陈仪芳眉眼弯弯。
上了年纪的女人,没有不喜欢青葱少年的,尤其是一个长得极好又会拍马屁的少年。瞧见他额角贴着的纱布,陈仪芳一时间也忘记自己刚刚想问的话:“头上的伤真的不用去医院看看吗?”
“其他地方可能没事儿,但头可是连着脑子的,这要留下后遗症可怎么弄。”
迟喻还没开口,就听见坐在身边的付止桉慢悠悠的开口:“他现在跟留下后遗症没什么大区别,这脑子搁在火锅店直接就能下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