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又絮絮叨叨地讲了一些事情，提到郑君玫时眼里尽是崇拜，他说自己的母亲是一位很优秀的画家，年少成名，还是学生的时候就拿了许多奖，又说自己也要变得跟郑君玫一样优秀才行。

莫楚天在一旁安静地听, 偶尔插几句话，他觉得这样和莫阮淼坐在一块儿, 听小孩儿说说话也让他十分满足。

莫阮淼的脸突然覆上一层绯红，眼里闪烁着细碎的光，眉目羞赧地说：“因为只有变得很优秀才能够站在哥哥身边。”旋即又有些苦恼，两根细小的眉毛蹙在一起，“你身边太多优秀的男孩儿和女孩儿了，你又那么好，我不努力点，你就要让人抢走了。”

莫阮淼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也没有意识到这些话能够给莫楚天带来何等的震动，他就像是在说生活中的琐碎一般说出了这些字眼。

“傻。”一个音节从男人口中轻轻吐出。

莫阮淼抬眼望去，眼睛里缀着些疑惑，不明白自己又哪里傻了，明明有理有据。他撇撇嘴，“明明都是事实。”

莫楚天反驳他，“你说的那些有好几处是错的。”

“我觉得都是对的，你要非说有错，你说说哪里错了？”

“第一，莫阮淼已经十分优秀；第二，莫楚天没有你想的那么好；第三，你不用努力，是我该努力，该努力对这个那么优秀的小朋友好。”

莫楚天抓过呆愣楞的人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说：“淼淼，你才十九，而我已经二十八了，一直以来该害怕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将近三十岁的男人眉眼中沉淀着岁月的痕迹，他温柔地笑笑，问：“你会不会有一天后悔跟一个年龄那么大的男人谈恋爱？”

莫阮淼已经回过神来，他乖巧地看着男人，思考着对方刚刚说的话，对的不对的他都听进去了，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他发现男人偶尔也会幼稚，不管是思想还是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