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阮淼打了个哈欠,说:“不用,我这里有药。”他口中的药是小箱子里头的冲剂。
西华别墅中,书房里一只猫一直绕着莫楚天的腿转,见莫楚天不理它,小猫又开始叫,这时莫楚天才放下手中的笔,然后把猫抱了起来放在了文件上,他看着猫就总是想起莫阮淼。
莫阮淼现在在干什么呢?莫楚天叹了口气,暂时不见面其实也好,这段时间他也想了一些事情,结果就是目前这个阶段他有点不知道该面对莫阮淼,他怕莫阮淼再跟他说一遍那几个字,他没有办法回应。
在莫楚天眼中,莫阮淼就是一个十八岁的小朋友,那些喜欢也许是依赖。他仍旧觉得莫阮淼还是什么都不懂,或许分开一阵子,莫阮淼就能想清楚了。
莫阮淼原以为再睡一觉就能够好起来,然而等到第二天早上,他更难受了,很明显的一个感觉,他发烧了,最让莫阮淼觉得慌乱的是他觉得心脏有些不舒服,他不敢耽误,洗漱之后就在于帆等人的陪同之下去了医院。
莫阮淼这病来势汹汹,早上起来时就烧到了三十八度,他的嘴唇泛着白,脸上却有着不正常的潮红,看着就让人难受。
几人都没有住院的经验,好在人多,很快就搞清楚了流程,做了基础的检查之后,医生就给莫阮淼挂上了水,医院的床位很紧,就只能在过道上坐着。
一共要挂四瓶药水,等打完肯定要好几个小时,而且莫阮淼情况有些特殊,,具体的检查结果还没有出,也不知道需不需要留院观察。这么长时间,莫阮淼不可能让一寝室人都陪着自己,而且大家今天都有事情,于是他让大家先离开,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然而莫阮淼这模样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在场的人只有叶文的时间没有那么紧,最后叶文暂时留下来,如果需要住院的话,晚上再换人过来陪床。
等一瓶药水挂完之后,医生来说莫阮淼这种情况需要留院观察,但是医院的床位很紧,晚上只能睡在过道里的床上,就算是过道的病床也需要下午才能空出来。
快十一点的时候,叶文离开了医院。莫阮淼身上穿着一件奶白的外套,他窝在座椅上意识有些昏沉,可是他又不敢睡着,万一睡着了药水打完都不知道,
鼻间充斥着医院的药水味儿,莫阮淼很不喜欢这种味道,他皱了皱眉头,平白觉得有些委屈。如果昨天自己回西华就好了,可能就不会生病了,因为莫楚天肯定会喊家庭医生过来开一堆药让他喝,绝对不会像自己那样只喝一些不苦的药,而且他好想莫楚天。
莫阮淼吸了吸鼻子,紧咬着嘴唇,眼里是因为发烧而产生的水汽,他真的好想莫楚天。
第二次换药水的时候还是之前的那个护士,大概是莫阮淼这幅模样看着实在可怜,她边换着药水边说:“你朋友走了吗?”
“嗯,”莫阮淼点了点头,他露出一个笑容解释道,“他们今天都有事情。”
护士看了看药水通畅的情况,说:“你看你都烧到三十九度了,身体还是这个情况,得要有人陪在身边的,你让你朋友忙完了过来一趟吧。
等到十二点的时候,护士见他还是一个人,便问他需不需要帮他点个外卖,莫阮淼没什么胃口一只手又不方便吃东西,只说谢谢,说等挂完水之后再吃东西。
中午开完会之后莫楚天心里有些烦躁,秘书送过来的文件一份都不想看,他昨晚是那样想,如今却又想见莫阮淼一面。他觉得莫阮淼还那么小,自己以后好好教就行,总不至于就因为这么一件事就把两人之间的关系弄得那么僵。
思及此,莫楚天也不再犹豫,直接拎起西装去了车库取车往莫阮淼学校去,他在路上就打了莫阮淼的电话,但是第一次没打通,莫楚天就没再打第二通,他怕莫阮淼知道他过来以后就躲起来。
莫楚天记得莫阮淼寝室的位置,也知道他的寝室号,他在门卫处登记了一下便往楼上走去,他按着记忆找到了寝室,他抬手敲了敲门,里头似乎没有人。
于是,于帆回寝室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站在他们寝室门前,脸上似乎是有几分苦恼,他没见过莫楚天,但莫名就把他和莫阮淼联系了起来。
“你好,请问你找谁?”于帆走近问道。
莫楚天一会儿就猜到了于帆的身份,他笑道:“你好,我是莫阮淼的哥哥。”他又问:“他不在寝室吗?”
果然没猜错,于帆说:“阮淼昨天感冒了,今早一起来就烧到了三十八度,现在在医院挂水。”他是本来打算回来拿个东西,然后给莫阮淼送午餐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