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又在道歉。

“你有个毛病确实应该改。”谈子翊回头看他，“别总道歉，你没什么对不起别人的。”

huáng同学点点头：“对不起，我知道了。”

“……以后再不长记性就罚你，”谈子翊笑着指了指大huáng，“罚你只能看，不能摸。”

huáng同学笑了，乖乖地点头：“我知道了。”

两人吃饭的时候，huáng同学终于肯平静地给学长讲自己家里的事。

从小在打骂和抱怨中长大，父母离婚后都不要他，被迫跟着妈妈，他妈妈沉迷打麻将，爸爸给的生活费绝大部分都用在了那上面，身为母亲却毫不掩饰对孩子的厌恶，把对丈夫的怨怒全都发泄在了孩子身上。

huáng同学说：“我一直觉得我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可是我很努力想让她开心一点，但是好难。”

谈子翊的家庭虽然也算不上完美，但跟他相比，谈子翊觉得自己竟然还算幸运。

“这么说来，咱们俩还是难兄难弟呢。”谈子翊笑着说，“我爸妈也离婚了，他们俩我都不喜欢，不想跟任何一个在一起生活。”

huáng同学惊讶得张大了嘴：“啊？为什么？”

“烦，自己过更清净。”谈子翊说，“他们闹离婚的时候我还给他们填了一笔，想不想听？”

huáng同学点了点头。

“我跟他们出柜了。”

huáng同学的筷子差点儿掉到地上。

“我说我喜欢一个男孩，虽然还没追到，但是非他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