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渡笑得自然,“是的,和斯坦恩又回到英国前,我在中国好好学习了一下英语。”
“哦,斯坦恩,对,斯坦恩,”爱德华抓着一边的扶手,他小声念叨几声,“这次你们回来我都没有来得及向斯坦恩递出邀请函,”他笑着说,“你知道,虽说我们是朋友,也是兄弟,但是有时候他没有这么多空闲的时间,来与我这个老朋友打jiāo道。”
“总是有新的人想要去认识他,占用他的时间,”爱德华说得很慢,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低沉,“不过没关系,是的没关系,到最后他有空了,他还是会收到我的邀请的。”
孙渡没有接话,他笑吟吟地看着面前有些自言自语倾向的爱德华。
他嘴角的弧度勾得自然,是他已经无数次练就的招牌笑容,看似艳丽多情,实则凉薄彻骨。孙渡弯弯的狐狸眼里面一片冷漠,他看着面前的爱德华,心里在不断地评估。
他心里早就对这个爱德华有一份备案,从上次他随着谢傥来英国参加娜塔丽对生日时,爱德华就表现得并不正常。谢傥在面对爱德华,曾经有过短暂的情绪失控,相处这么久以来,那是孙渡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
很明显,这个爱德华和谢傥应该在过去有过过节,但是孙渡并不认为可能是有过一段恋爱或者与roantic相关的经历,因为谢傥看着爱德华的,他的眼里只有戒备和冰霜。
“你还记得肯吗,孙?”爱德华问道。
孙渡皱了一下眉,什么肯?他完全没有记忆,有这个人吗?
但是为了套出一些有用的话,孙渡马上调整了过来,他笑着回答,“是的,我当然记得。”
爱德华满意地点点头,“我是很熟悉斯坦恩的,他呢,我的这个兄弟,有时候就是喜欢新的东西,”他叹了一口气,“可怜的肯,还是我以前送给他的礼物。现在他不要了,我也就把他收回来,放在自己身边养着了——要知道,肯可是陪了斯坦恩好几个年头呢。”
孙渡听着,大概揣摩出来了,这个肯应该是谢傥以前的情人,然后是爱德华送的。只是他来了之后,谢傥就放肯走了,于是爱德华又接盘了肯。
这是想表达什么?
孙渡在心里哼笑一声,恶心人谁还不会了?
他面上倒是笑得明媚,“那对于肯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归宿了,跟在您身边也是一种荣幸了。”他说得落落大方,说话的时候还直视着爱德华有些翠绿的眼,叫人觉得他真诚异常。
“不过这样看来,还有好几个年头呢,我陪在斯坦恩身边也不过才半年没到——看来我还能待上很久呢。”他笑眯眯地说。
爱德华被噎了一下,但是他又说,“斯坦恩这一年似乎是把重心都放在了z国呢——那确实是一个漂亮而且吸引人的国度,”爱德华笑着,他苍白的脸上一股死气弥漫,让他看起来让人感觉莫名有几分压抑,“只是斯坦恩总归是要回来的,你知道,还有诺大的布特家族等着他去挑起重任。”
“伦敦已经有许多妙龄女子早就对他芳心暗许,”爱德华说,“毕竟魅力是不分年龄的,不是吗,孙?”他颇有些不怀好意地看着孙渡反问道。
孙渡像是没听出他的潜台词一样,一脸肯定地赞同道,“是的,没错,斯坦恩是很有魅力的,”他看着爱德华,似笑非笑,“所以他值得最好的。”
“哦对——他值得最好的,”爱德华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味道,“请原谅我的冒昧,你知道作为朋友,作为兄弟,我总是会操心很多——譬如,假使斯坦恩成家,有了貌美年轻的妻子,孙,你该怎么办呢?”
孙渡的笑容越发显目起来,他的眉眼弯起,眼角本来淡下去的嫣红又明艳起来,他像是衔着一株五月牡丹一样,艳丽得让人移不开眼。
这个问题,冒犯得让人不悦。
“妻子?”孙渡笑着说,他看着爱德华,笑意盈盈,“那又怎么样呢?”
他并不想和爱德华扯谢傥的婚姻观,和他辩论论述谢傥究竟会不会结婚。对付胡搅蛮缠的人,孙渡早自有一套方法,那就是比他们更加胡搅蛮缠。
在爱德华诧异的目光下,孙渡毫不在意地继续说,“我先一步找到他,抓住他,在那些可爱的女孩还没有成为斯坦恩的妻子时,我足以把她们摔下擂台,”他笑笑,“就算她们成为了斯坦恩的妻子,那又怎么样?先来后到,我可是先来的一个。就算婚姻是契约关系,神圣不可侵犯,难道就要我放手?伦理道德都约束不到我头上,一个婚姻还想让我束手束脚?”
孙渡轻轻说,“爱德华王子,自从我母亲去世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够约束我,事实上,我是藐视婚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