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刚到隔壁市就换掉了手机号,给闵禄发去新号码的时候他迟疑了一下,最后怕自己以后会回去看看,还是把号码给了他。
闵禄打电话来没别的,他问金浩为什么不联系自己,搞得他很担心。
金浩笑,说自己好好的,他为何无端会担心。闵禄停顿几秒回答:昨夜做了个噩梦,梦见金浩重病无人照顾。
“想太多,”金浩道,“我可以打120去医院,死不了的。”
闵禄闻言沉默了,金浩听着电话那头他轻浅的呼吸声,没忍住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少顷,闵禄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上个星期菅晖发了三天高烧,但现在已经好了,就是那会儿在医院吃药挂水都没用搞得我有点怕。”
金浩嗯了一声,示意闵禄继续说。
“他半夜发烧身上烫的吓人,去医院打了退烧针以后没多久又烧起来了,那会儿太晚我又不敢吵家里人睡觉,只能先陪他抽血化验,”闵禄道,“医生说菅晖是细菌感染,病后我问他最近几天去哪里感染的,他也说不上来。”
“他瘦了好多,”闵禄又道,“那几天吃不下东西一直在喝粥,手指缝里都褪了皮,所以我最近我和我爸学做菜,想让他吃好点。”
“学会了?”金浩问。
“会做红烧肉和水煮鱼了,”闵禄兴奋的说,“虽然就两个,但他和我爸都说我有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