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尖叫在封闭的空间里来回鼓dàng,酒吧的喧闹并未因为明氏总裁的到来而偃旗息鼓。
可当单於蜚说出那个名字时,他感到一切声音都被按了暂停键。
就连心脏,都停跳了。
“接你,是‘孤鹰’的意思。”
说完这句话,单於蜚就转过身去,几乎顷刻间消失在人cháo汹涌中。
他怔愣片刻,立马拨开人群,心急如焚地跟上去,好似追的不是单於蜚,而是千万里之外那想念入骨的人。
郊外的别墅无人居住,积雪消融,绿树成荫。
几个月前,它才见证过半宿杀戮与一晌温情。
单於蜚亲自将他送至别墅,在车里例行公事般jiāo待:“调整好了就来公司。‘孤鹰’给你请的假,也差不多到期了。”
他紧紧抓着车门,“柏先生来找过您?他在哪里?他跟您说了什么?”
单於蜚斜挑起眉,冷沉的眸凝视着他,片刻,将他的手指拨开,将漆黑如镜的车窗升了上去。
他在车窗上看到一张扭曲的、憔悴的脸。
单於蜚的沉默已是答案。
他在别墅里住了一周,戒掉了酒,理清了条条思绪。
柏先生在看着他,不管他是明亮的烛火,还是腐臭的烂泥,柏先生都看着他。
他沉溺在放纵里,柏先生也看着,任他发泄,任他发狂。
落雀山庄那一方宁静是柏先生给的,如今不被打搅的放纵也是柏先生给的。
柏先生纵容他一醉方休,却不纵容他一醉不醒。
他穿上了西装,打好了领带,再次站在明氏顶楼单於蜚的办公室里。
放纵的时间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