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以前,他偶尔会伺候柏先生沐浴。擦身、穿衣、按摩都是他的分内事。如今却生疏了,迟钝了,握着浴巾,竟有些不知所措。
心里静悄悄地回dàng着一个声音——
您都把我赶走了。
为什么还允许我为您做这种事呢?
柏云孤张开双手,雕塑般的身体被圈在光影里,叫人移不开眼。
他终于将浴巾举了起来,轻轻捂在眼前的身躯上,一点一点小心擦拭。
越往下,他脸颊越热,可这其实是他想要的——他喜欢碰触柏先生的身体,恨不得贴上去亲吻。
蹲下时,他几近晕眩,久违的兴奋冲击着四肢百骸,眼睫不知何时已经蒙上了些许水雾。
后颈被扣住,他顿时清醒,然后随着这道无可抗拒的力,缓缓站了起来。
柏先生松开他,在脚边的浴巾上踩了踩,拿起真丝浴袍穿上。
那睡袍虽然宽松,却非常亲肤,上方半遮半掩,盖不住胸膛,下方却熨帖地垂着,详实描绘某一处的轮廓。
柏云孤走出浴室,湿漉的头发往后梳着,偶有一丝掠在额头上,散发着散漫又性丨感的气息。
他愣了片刻,跟出去,见柏先生正在开放式厨房里找着什么。
这才想起,柏先生忙了一上午,也许还没有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