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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无故消失一事,公司众人皆知,是单先生派他去办了一件“私事”。

老板的“私事”,自是无人敢过问。

而一些细心的同事发现,他的气质有了一些变化——明明是与过去无异的一张脸,以前眼中残存的少年气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内敛稳重,以及一丝与单先生相似的冷酷从容。

他并不在意这些评价,也不稀罕自己曾经的少年气。

去年入冬时,他度过了二十一岁生日。

二十一岁了,再不变得稳重,怎么担得起“第一助理”这一名头。

况且他已经是一位父亲了。

“又给小却买奶粉?”难得准时下班,他拎着奶粉站在电梯里,遇见了底下楼层的同事。

“嗯,上次买的快喝完了,先备着。”他颇有风度地笑了笑,下到一楼时为女士挡着梯门。

“小却真幸福,有你这样又帅又有责任心的爸爸。”同事挥手,“明天见。”

他笑道:“明天见。”

回想去年刚被单於蜚带到这里来时,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与“陌生人”jiāo流。于他而言,同事等同于“陌生人”,即便柳娜他们经常关心他,他也无法融入其中。

因为这是一个不属于他的光明世界。

他生于黑暗,长于黑暗,他的信仰他的神明在黑暗里,所以他适应不了光明,甚至不想去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