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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於蜚沉默地看着不远处悠闲散步的孔雀,过了大约半分钟,才道:“谢谢你的线索。”

柏云孤挑眉,眼中仍带着笑意——冷凉的、没有情绪的笑意,“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蓝孔雀们拖着长长的尾羽,在草地上或依偎或进食。日光倾泻,描摹出一副祥和美好的画卷。

直到一只白孔雀飞入其中,嚣张而qiáng势地掠夺地盘。

被欺压惯了的蓝孔雀纷纷逃命,惊叫连连。白孔雀羽毛炸起,高高仰起脖颈,胜利之态尽显。

单於蜚并未解释,却往下说了下去,“你为自己除掉了一个潜在的麻烦,而我靠你的线索,在国内有了第一条人脉。”

聪明人的jiāo流总是令人愉悦,柏云孤遥遥看着白孔雀,“警界向你倾斜,往后你回国,这仗就好打了。”

两人同时无话,周围想起孔雀的鸣叫。

“如果你只是为了上次游轮的事而感谢我,其实不必做这么多。”单於蜚道:“接应而已,就算没有我,你也能够找到别的人选。”

“但你是最理想的人选。我倾向于和才华配得上抱负的人打jiāo道。”柏云孤说:“其实最合我心意的情况是——你能为我所用。”

单於蜚侧目。

“但很遗憾。”柏云孤笑着一耸肩,“你在光明里,而我在黑暗中,你像我,却又不像我,我无法将你拉入我的世界,但jiāo你一个朋友,于长远或是于现状,都并非坏事,我何乐而不为?”

单於蜚唇角微扬,明明在笑,眼中却仍宁静无光。

“你想将这次的事当做我的感激也行。”柏云孤接着往下说,“至于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