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想好了,如果柏先生问“你来gān什么”,他就答:我来为您站岗。
但想象中的对话并没有发生,主宅里也没有那位单姓贵客的身影。
柏云孤独自坐在庭前,正在逗弄那只特立独行的白孔雀。
而白孔雀似乎很不愿被当成玩物,蹲在花架上,尾羽紧紧地收着,脖子昂得老高,一副“别惹我,就是不给你开屏”的模样。
“柏先生。”身份有别,他不敢不经允许靠得太近,只得远远地喊了一声。
柏云孤侧过身,只看了他一眼,就招手道:“来,帮我把它叫下来。”
他连忙跑过去,chui了声口哨,方才还赖在花架上不动的白孔雀就一跃而下,轻轻啄他的手。
柏云孤轻笑,“看来它是把你当成同类了。”
他不解地抬头。
柏云孤却并未解释,换了话题,“一队里数你最自觉。”
“嗯?”他正在给白孔雀顺毛,“什么自觉。”
“自觉领罚。”柏云孤道:“我一回来,你就主动找上来了。”
他眼中的光一驻,尴尬地站起来,“柏先生,我……”
柏云孤语气玩味,“你不是来领罚?”
“是,是来领罚。”
说完,便感到迫近的慑人气场。
柏云孤道:“身子已经养好了?”
他先是点头,后又摇头。
柏云孤笑了,“没好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