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今没了睡意,从c黄上爬起来。借着渐渐亮起的天光刷牙洗脸,镜子里的青年看起来有些沮丧。他眼尾微微耷拉,嘴角也没有扬起。眼睛里写满疲惫,明明是刚睡了一觉起来。

其实金今的五官长得很好,好到他曾经是曼哈顿上东区最受欢迎的亚洲男孩,当然除了五官他还很富有,更何况他家世显赫,所有留学生都捧着他。

电饭煲的红色煮饭灯跳到黄色保温灯,金今站在边上打开盖子,不出意外地被迅速涌出的蒸气烫了一下,左手食指发红,针扎一样疼。

他把两人份的粥盛到保温瓶里,用上次去超市买米的购物袋装着,拎着袋子走出家门。

b市的天气比s市冷多了,金今还不习惯这里的气候,刚到十一月气温已经接近零度,风很大,把天空吹得又高又空,金今不喜欢这里。

西山公馆周围没有地铁站,因为住这里的人都不坐地铁,金今步行近一公里到最近的一个公交站,上了十五分钟一班的81路,坐半小时公交到焦滩地铁站,再坐二号地铁线,十几分钟后到达市三院。

清早的住院部有些嘈杂,有没有中午傍晚那么吵,每个人都刚刚醒来,轻手轻脚地去食堂打早餐,生怕打碎了一大早的清净,但不锈钢碗盆相碰的声音依然藏不住。

金今推开709的病房门,二号c黄边已经来了人,金今轻轻开口:“国林叔。”

黑而干瘦的男子转过头朝金今笑了下,罩在脸上的皮紧巴巴地皱着,扯成一道道沟壑:“小金来了啊。”

金今看了眼一号c黄,走过去将保温瓶放到c黄头的桌上,蹲下身从柜子里拿碗,接着将粥盛了起来,端了一碗给陈国林。

金今捧着自己的那一碗坐到一号c黄的c黄边,c黄上的中年女人皮肤白皙,五官柔顺姣好,金今的嘴巴和眼睛都很像她。

“昨天我又去找工作了,找了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