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凌晨,两人从浴室洗好澡后,从狭小紧迫的浴室走出来。
被子一卷,抱作一团,躺到了chuáng上。
秋分才刚过去,浓重的暑气尚未结束。加上两人在浴室做得那点昏天黑地的事,即使洗完澡,反而更觉燥热,叶子鸣随手拿起chuáng头柜上的空调遥控问道:“28度可以吗?”
“嗯,挺好的。”顾白简单回答。
叶子鸣‘滴滴’调好温度后,又躺了下来。侧靠在顾白的臂膀下,半阖着双眼,昏暗chuáng头灯光下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淡淡地开口道:“说说吧。”
“嗯?”顾白问。
叶子鸣冷“哼”一声,拿开了脖颈下某人的手臂,平躺着说:“别以为gān完以后就可以逃过一劫,该jiāo代的还是要jiāo代的,不该jiāo代的也必须jiāo代,不然你这叫不负责任。”
顾白被叶子鸣牵qiáng附会的理由逗笑了,他将人又拉到怀里,几不可闻地小声说:“那你先承认你就是吃了醋。”
“我操,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明明是你一句话没说,然后丢下正在表演的男朋友去私会别的男人。”叶子鸣想从顾白怀里挣脱开来,奈何刚才在浴室被整的全身苏麻无力,现在都没有恢复过来。只好放弃抵抗,老老实实地被顾白结实有力的手臂圈着半边身体,又继续说:“行,我承认我就是吃醋了,反正又不是没承认过。”
“我看到他向你亲密的伸手,还有他对着你亲密的吐烟圈,哦,对了——我最后还看到他凑到你耳边亲密的说话,总之就是特别亲密。”叶子鸣跟扒拉豆子似的,条条状状陈述顾白的‘罪行’。
顾白盯着叶子鸣‘倒豆子’,等叶子鸣全部说完,才接过他的话来:“我跟你说过他是我曾经的朋友和兄弟,这点我毫不否认。可现在的关系已经变质了,他想做的事,我并不想做。你明白的,画画对于我来说有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