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吗?”陈千说,声音被巧克力弄得有点哑。
“嗯?”易景行先诧异,后领会了意思,“就那样吧,女生能有多漂亮。”
陈千笑了声:“我以为你得娶个天仙呢。”
易景行这次没回答,他抽烟抽得很慢,陈千吃完了糖,想走,但又迈不动腿。他是很没出息,竟然珍惜这时候的一分一秒,哪怕全是沉默。
四重奏的曲目换成了卡农,婚礼必备,每一个音符都在敲打他的神经。
陈千站不住了。
“昨天他们喊我劝你。”易景行突然说,成功拦住了他想逃走的心,“咱们大学一圈朋友,现在就你没成家,快三十的人了,让你早点定下来。”
陈千听得暗自好笑:“我定下来?我和谁?”
“不知道。”易景行说话像叹息,“听他们的意思,你以前不是挺文青的吗,追姑娘绰绰有余,现在那点儿不靠谱小心思都花在哪儿了?”
“这儿。”陈千说,用手指戳了下易景行的胸口。
碰到那朵白色的花,他下了狠劲,再放开时,胸花被扯下来。陈千扔到一旁,上脚踩变了形,终于感觉到了一丝释放的快感。
两个人没话说,直到那根烟抽完。
“烟挺甜的。”易景行说,看了眼包装,没发现所以然后自顾自地说,“都走到这儿了,我能问个事吗?我一直都很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