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不再害怕肉松了,两只猫狗亲密地靠在一起,瘫着挨上阳台边缘,把自己敞开了晒在阳光下,不时满意地哼哼。
夕照已经不灼人,而夏天也快要过去。
曾经空旷得近乎落寞的大阳台种了一些花草,搭起木板做的狗窝。茶桌、小凳、双人份的茶杯,一点一点填满空旷,就像填满了温渔。
有这么个地方,才算真正结束漂泊回了家。他这么想着,趴在阳台边沿。
背后脚步声靠近,时璨和他趴在一处:“今天可是把我累死了。”
“不能够吧。”温渔倚上时璨的肩侧,嗅着他手间还有的一点点肥皂味,“你最棒了,看大家今天夸成什么样,我再多夸两句。”
“那就该得意洋洋啦。”时璨牵过他的手环上后腰,“我尾巴都翘起来了。”
温渔乘势摸了把:“哪儿呢,没看见呀?”
时璨闷在喉咙里的笑法不论听几次温渔都觉得喜欢极了,他就着这个姿势去吻时璨,舌头伸进去绕一圈,吸着时璨下唇轻轻摩挲,缠绵又放肆的吻法。
“我有段时间觉得老天太不公平了,什么倒霉事都分给我,要考验也不给个期限,连前途都看不见。”时璨忽然说,手指抚摸温渔的耳郭,托着他的下颌,“可是后来,突然又觉得……它还是周到的,让我受苦,也让我再遇见你。”
他的感慨来得快,温渔甚至不及去反应,又被亲了口鼻尖,尖尖的犬牙留下个浅淡印子。他只得推一把,说崔时璨你属狗吗。
时璨搂着他,仿佛爱不释手那样胡乱揉捏他的肩膀和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