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了下枕套,里头装的是时璨专程给他带过来的枕头,太空棉,柔软度恰好。温渔闭着眼,感知到周围不时有点动静——他和时璨没一起睡,怕晚上不老实碰到动了手术的地方,而今突然要睡到一张床上,温渔身体困极了,意识却还清醒。
锁门的动静,衣料摩擦的声音,关灯的“咔嗒”,床沿因为重量陷下去,接着被子掀开一角,身侧多了个温暖的热源。
温渔突然就睡不着了。
平躺的姿势,他听了一会儿时璨均匀的呼吸,睁开眼,试探着去摸他的手。这张床躺两个成年人显然窄了,温渔稍一动作便碰到了时璨,他半侧过身抬眼看,时璨快睡到床边,可能一翻身就掉下去。
察觉到他的动作,时璨也撑起身子:“怎么了?”
温渔愣了会儿,揉揉眼睛:“我腰不舒服。”
以为是床板有点硬的关系,毕竟温渔没睡惯,时璨“哦”了声,示意他再靠过来点儿:“我帮你按一按……靠近点。”
“不应该背过去吗?”温渔笑着,依言往他怀里钻。
时璨侧躺着,径直把他整个搂在身前,让温渔呼吸都往自己颈窝钻。暖热的手掌在他侧腰揉了揉,顺着线条准确地找到那块僵硬的肌肉,低声喊他放松,时璨亲着温渔的额角,手上动作力度刚好,让他放松地哼了几声。
他想是这段日子卧床太久也不锻炼的缘故,被时璨按摩着,又舒服又解乏。这手法与理疗时很相近,他却能听见时璨的心跳,感知他的呼吸。
解了乏,某些不该有的小心思开始活泛,温渔抱着时璨的腰,亲他颈侧,在锁骨上留了个浅浅的牙印,小声问:“都拆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