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流行旧城改造,以前的房子都留着。”司机师傅健谈,和他聊起来,“小哥是省城的人吧,听口音像,第一次来?”
温渔饶有兴致地说:“跟朋友来玩,您给推荐几家好吃的小店呗?”
他今天穿得不那么正经,短袖卫衣加运动裤,平白小了几岁。司机师傅看了眼旁边的时璨,大约把他们当成暑假没事的大学生,立时爽快地报出好几个店名,一直到放他们下车,都还孜孜不倦地推荐。
温渔付了车钱,连声道谢,直到目送出租车开远了,才笑道:“太热情了!”
时璨给他领路:“有几家店我都没去过,不过你现在不能吃太辣,还是老实在家喝汤吧——我妈今天宰了一只鸡,已经炖了一下午啦。”
“阿姨对我太好了!”温渔感慨着,就想要去牵时璨的手,伸到一半,怀着顾虑放下。
时璨若有所感,没回头,却说:“想牵就牵吧。”
仿佛就告诉温渔,他不怕。
温渔站定,原地望着时璨,直觉这句话配上阳光与他的眼神,显得更加好听。他将人都盯得不自在,这才大大方方地上前一步,挽过了他的手臂。不是小姑娘的挽法,只格外亲近些,和他们中学时差不离。
“快到了。”时璨扬起下巴给他指,“就那片房子。”
他与叶小文在清州都是住在外婆的家里,从前这一片是县城周围的宅基地,后来城镇化拆迁,分了地方和钱自己盖房子。
时璨的外婆年轻时很能干,老两口靠自己白手起家,盖了这栋四层小楼,就在农贸市场边上。此前为着替他们还债,除了自己住的平层,其他房间租金都是给时璨的,而今暂时没了压力,连带着清州这边的日子都好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