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时璨打爱消除的手指停了下,像是沉思:“说不清,就觉得要随便换一个喜欢的,对方无所谓有没有钱,那我也无所谓。可温渔不一样。”
纪月含笑:“不都是两个眼睛一个嘴吗?”
时璨被她逗得侧头看了正睡着的温渔一眼:“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纪月:“可温渔更不会介意呀!”
“不是他的问题,是我。”时璨的目光落在温渔拽着自己的手上,“我以前总希望自己在他心里是最好的一面,那会儿过得不好,他在天上,我在泥里,那个词怎么说?云泥之别?先望着他,再看自己就哪里都不满意。”
许清嘉轻轻地摇了摇头,按住纪月的欲言又止。
“可现在想通了,他也没全不在意,只是希望我好。”时璨低下头,继续顺畅通关,在一路俏皮音效里说,“要这么快就说……是我担惊受怕,经不起下一次意外了。”
纪月拖长了声音:“哦——”
谁都没注意到正“酣睡”的温渔,埋在被子里的下半张脸挂着得意的微笑。
可有点难得,要让崔时璨在他面前说几句这样的话,除却此前他掏心挖肺,恐怕三年五载都再不会有。
起先滴水不进,等通完气才能喝点水和米汤,出院则要一周以后。等到那时已经养了好几天,温渔瘦出了尖下巴,衬得眼睛更大,又有了几分少年时的娃娃脸。
前来探病的韩墨调侃他可爱,差点被温渔当场捂住嘴。
“可不敢胡说!”他瞥了眼正在办出院手续的时璨,“我是有家室的人了,劝你善良,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