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离开时纪月问他好点没,时璨愣了下,呆呆地说:“……我回去背单词了。”
纪月:“卧槽。”
光阴倒转四五年,纪月听到这句话大概会探头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哪怕亲身经历了许多事,现在“背单词”从崔时璨嘴里说出来,她仍然有一刻觉得世界变了天。
她的表情太过震惊,时璨忍不住笑了下:“怎么了?”
纪月捂了捂嘴:“你怎么突然爱学习了?”
“没事做啊。”崔时璨换好鞋,转身去开门,“走了,别送我。”
“想得挺美的。”纪月呛他一句,“对了璨璨,你生日快到了,到时要不喊温渔出来,一起给你简单地过一下?庆祝你进入新生活。”
时璨看她的目光充满无奈:“新生活?算了吧。”
纪月:“那就先这么决定哦。”
“再说吧。”时璨说,电梯还没修好,他只得往楼梯间走。
“你的‘再说’就是同意了。”纪月嬉笑着,“等我圣诞从燕城回来,就找你俩!”
崔时璨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你和许清嘉在燕城多玩几天,别管我——”
他的生日在十二月底,介于圣诞节与新年中间。
学生时代,这段日子往往人心浮躁,期末考试前的假期,谁也没法彻底放松去玩。等毕业之后,崔时璨疲于奔波在医院与学校之间,以至于后来提前踏入社会,他的朋友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大部分并不交心,也免去了过生日的流程。
“生日”对他而言,是映照童年快乐的一面镜子,也提醒着他现在永远失去了一个至亲。崔时璨不喜欢这个特殊日子,更愿意忽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