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还,老子隔天就去找你妈!她住在哪,哦,清州是吧?小地方。”
“还跟他费什么话啊,大王哥说了,只要别打死——”
全身的血都冲到了头顶,那束花猛地坠地,雪柳摔得白花散落,温渔不由分说走出几步,正要质问,奇迹般地冷静了下来——他不能自乱阵脚,这样的人他没有应付过,只能自己保持镇定,不把他们逼急了。
楼梯拐角处,温渔按了按过快的心跳,沉声问:“你们是什么人?”
突兀出现的变数,言语间冷得像冰,那几个大汉扭过身来,满脸不耐烦。
为首那个脸上有道疤,像刀伤,他叼着烟,上下扫了温渔一通,笑出一口黄牙:“哟,替天行道的来了。”
温渔是个斯文人,没和这样的混混打过交道,但仍保持着判断能力。他不知道这些人的底细,穷凶极恶的逃犯或者只是虚张声势的纸老虎,身上带没带凶器,是否已经伤害到了人,需不需要收集证据保留现场。
于是他没理会那刀疤言语中的刺,劝服自己就当是公司的紧急预案,冷漠些,坚决些。
他本也不是软弱的人,不容置疑地说:“私闯民宅,你们胆子够大的。”
“嚯——”刀疤拖长了声音,那根烟被他别在了耳后。
他往前走几步,几乎贴到了温渔身上。
比温渔高了大半个头,逼得对方只能仰望,刀疤不屑于面前清瘦的男人,冷哼一声:“私闯民宅怎么了?你是他朋友?再晚来一会儿刚好替他收尸。”
这话让温渔一颗心悬起来,可他没表现出来,撑着强势说:“收尸?你要不讲规矩?行啊,真闹出事来我保证让你——还有你上头的人——全都吃不了兜着走,我说到做到,不信咱们可以试试。”
他紧紧地盯住刀疤,看他目光有了片刻闪躲,温渔立刻强硬地补上:“我要确认崔时璨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