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疗结束后恰好到了时璨下班的时间,此前虽然约了一次,但他仍旧忐忑。前两回温渔见时璨没有忙着走的意思,顺嘴提了要不要一起吃饭——他说得自然随性,心里却一直打鼓。
直到崔时璨轻轻点头。
后来可能是常一起吃饭,这成了某种默契的惯例,这次邀约便轻松起来。温渔直接拉住他,把找好的餐厅给他看,就差没直接说“陪我一起”。
这会儿卖关子把他在诊所里问的事说出来,温渔却又无所谓了,时璨拿不准这人究竟是三天两头的好奇还是心里有事不说,把剥好的花生递了一颗给他:“嗯?”
“哦,谢谢。”温渔拿过去吃。
时璨又开始剥花生,他们要的芥末章鱼端在面前,温渔夹了一筷子。
辛辣的芥末味冲淡了生章鱼的一点腥味,他吸了吸鼻子,感觉有点被辣出了眼泪,刚抬手擦了一下,崔时璨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他来找商秋。”
温渔视野里都是雾:“找商秋做什么?”
崔时璨意味深长地说:“谁知道。”
温渔被他的态度弄得不明所以,也并没打算深究——归根结底。他夹起一筷子章鱼,问时璨:“你不爱吃生的吗?”
“商秋也是,你看得出来吧。”崔时璨牛头不对马嘴地说,“夏逢意好像在追他,之前还给我们带糖,每个人他都发了,说替商秋请客。”
温渔猝不及防,芥末呛到嗓子里,咳了个死去活来。
手头塞进一杯大麦茶,时璨替他顺着背,毫无诚意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这时候说这些,我没看见你在吃……”
“你就是故意的!”他满眼泪水,狠命地灌了一大口茶,愤愤地说,“要看我出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