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渔!”
况且他需要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放下。
牵肠挂肚这么久,就见一次吧。
如果就此罢休,他还有时间调整心态,开始新生活。
桌边坐着的都是高中同学,有几个女生大学后变化太大,温渔认不太出来,男生却是第一眼就知道是谁——没到大变活人的地步,比起从前少了点青涩,但没稳重到哪儿去,眉眼间都是熟悉的样子。
“千儿。”温渔在招呼他的青年身边落座,解下外套搭在椅背上,“就知道你来得早。”
“刚到没一会儿,我真的没想到许清嘉能把你请来。”陈千穿件短袖t恤,比高中瘦了不少,不说话时看着都有点形销骨立的可怜,笑起来倒是很有活力。
坐在他另一边的是易景行,衬衫,没有打领带,头发随意地垂在额前,仍然剑眉星目的俊朗,和从前比更有了份成熟气质。
与温渔目光对上后,他笑了笑,算作打了招呼。
陈千自来熟,上下打量温渔一番,丝毫没有阔别多年的隔阂:“不过你真的……你穿西装来婚礼,场中独一份儿——哦不对,景行本来也想穿,被我制止了。”
温渔闻言愣了下,本能四周环顾,见男男女女都是颇为休闲的打扮,衬得自己一丝不苟的装束格外严谨,小心地问:“婚礼不是就……就该穿正装吗?”
陈千大笑:“你在国外太久了吧,都快成半个美国人了!”
温渔接不上话,只得摸了摸鼻子:“确实,这几年基本没有时间回来,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