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嘉冷笑一声。
“靠,差点被你带偏,我又不是来找你的。”陈千勾着时璨的脖子紧了紧,侧头问他,“身上伤好了没,看你脸没事儿了。”
时璨不习惯他离自己这么近,朝外偏着头:“差不多了。”
陈千看出他的抗拒,笑了一声放开他:“那补课的时候打球吧,放松一下——你还没跟我说那伤怎么来的,真不说?”
“挺丢脸的。”时璨叹了口气,“不说了。”
“他连温渔估计都没说。”许清嘉补充,惹得时璨踢了他凳子一脚。
陈千:“那应该真的很丢脸,对了,温渔为什么没来考试啊?我们班这就平白无故少了个竞争市排名的选手,老余居然还没生气……”
他喋喋不休地和许清嘉说话,围绕着这次期末数学题居然如此简单、文综大题到底有没有做过、英语改错某一个肯定有争议。这些时璨毫无兴趣,他默默地走开,去自己的座位收拾东西,预备搬教室。
学校有一栋“高三楼”,遗世而独立。每逢上一届高三毕业之后,高二学生便会像迁徙的大雁飞到那栋楼里,被关着直到第二年六月。
某种程度上,崔时璨觉得这是他们学校最有重点风格的一个传统。
温渔那张桌子已经空了,搬不搬都没区别。他走过去,认真地看桌面,试图从那上面找到一点痕迹,反应过来后自己都想笑。
他们的座位一月一换,能留下什么呢?
抓起书包背在肩上,时璨去抱那摞厚重的课本时牵动伤处:“嘶——”偏头看了眼胳膊,被划出来的刀伤有点撕裂的迹象,但好歹结疤了。
突然有点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