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后面就光齐笙和许忘知轮流输了,那哥们三个偶尔输一回,喝个酒就完事了。
许忘知酒量不太行,几杯后借口透气溜出了包房,扶着墙壁摸去了洗手间。
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望着镜子里因喝酒而双颊通红的自己,心口闷闷的。身后的隔间传出冲水的声音,片刻后有人开门出来,许忘知忙摘下眼镜,开了水龙头往自己的脸上泼水,等感觉脸上不那么热了,才闭眼抹去脸上的水。
耳边有抽擦手纸的声音,继而有人将纸递到他手中。许忘知猛地睁开眼,摘了眼镜后的他看东西不算明朗,却认得站在眼前这个半生不熟的人是谁。
陆煁口中的男神经。
“你说巧不巧?”梁子御嘴边挑着嘲弄的笑。
许忘知扔掉他给的擦手纸,自己转而抽了一张:“抱歉,我不认识你。”
“你和陆煁还没分?”
“我们好得很。”
“我真好奇啊,”梁子御摸着下巴,装出副沉思的表情,“到底是你满足他还是他满足你?瞧你这小身板,要不……”他忽的凑近,“我来满足你啊。”
卫生间上方昏黄色的灯光投在梁子御脸上,把他藏在英俊皮囊下的丑恶暴露无遗。
“你知道陆煁为什么甩你么?”许忘知的声音冷得沉入冰川,他少有把人数落得不堪的时候,就算是面对最调皮捣蛋的学生,他都能用巧妙温和的方式把人训得听话,但面对这个陆煁少年时代喜欢过的人,他管不住自己的嘴。
“因为你嘴贱,人也贱。”
他转身要走,梁子御几句话又把他钉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