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煁形同嚼蜡,许忘知能看透那人的情绪,为什么不能看透他的情绪?
栗子是很甜,可为什么他吃着没感到开心?
过了桥,江的那边是条酒吧街。
形形色色的招牌,散发着酒味的胡同,街灯下有三五成群的大老爷在打牌,树影里有忘情的男女在接吻。
许忘知牵着陆煁,从石板路上漫步而过,走到酒吧街的尽头,拐进一家名为“匿”的清吧。
躲藏,隐匿,在酒香与歌声里寻找自己的踪迹。
“我们并不贪杯,但偶尔会疯狂喝一回,醉倒后不省人事,日后回味还是忍不住大笑一场。”许忘知选了个卡座,这里离舞台不远不近,看不太清歌手的面容,但听得清她唱的歌。
很清冽的声音,透着忧伤,在唱《流着泪说分手》。
“我很自私,我想一辈子都拥有他,假如哪天他因为不可抗因素和我分手,我绝对不会放他走。”
服务生拿着酒单在旁边等候,许忘知点了两杯嘉士伯。
酒很快上来,味道澄清甘醇,陆煁喝了一口,他听许忘知诉说整晚上,此刻终于开口说句话:“现在和你在一起的是我。”
许忘知笑笑,捧起杯子一点点品尝冰冷的啤酒,半杯过后,他打个酒嗝,没头没尾地应道:“嗯,是你。”
07
陆煁好难过。
今晚的许忘知和平时不一样,今晚的许忘知说话太潇洒,陆煁感觉许忘知不属于他。
许忘知的酒都喝光了,陆煁面前的杯子里半点不少,台上的歌手换了首歌,陆煁忽然起身拉扯许忘知的手臂。
“回去吧,不逛了。”
来时是许忘知兴冲冲地牵着他一路往前,走时是陆煁捏着他的手腕闷声回去。
要不是旅馆用的是房卡,陆煁准能用踹的方式开门。
他把门甩得震天响,许忘知捏捏他的脸:“别这么暴躁,会影响其他房客。”
陆煁的回答是拽着他进卧室,将他压到床上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