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早气呼呼的把两个酒瓶子放到身边,不打算给沈明鹤,也不打算让他碰到。
他陪着沈明鹤喝酒可以,陪他消愁解闷聊天都行,但独不肯让沈明鹤再喝酒了。
苏早在沈明鹤面前从来乖巧听话,这还是第一次语气不好顶撞他。
沈明鹤没生气,反觉得惊奇新鲜。
黄昏将近,这祭台上没有灯光,远处楼阁走廊上一点八角宫灯露出的光亮投射/到这边,沈明鹤看那朦胧光影里,张牙舞爪不许他拿酒瓶子却不时抬手抹眼泪的人,实在是可爱极了。
他不禁有些恍惚,这些年在外拍戏,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真心实意的近乎干涉的关心过他了吧?
他心情不好无处发泄,又不愿意向张攀或者小石发泄负面情绪,所以买了两瓶白酒自己到这个闲人止步的祭台上喝酒。
他当然知道他有胃病不能喝酒,可是从十八岁做武指起他就习惯将所有的事情放在心底,他不再向人倾诉心事,情绪低落实在无从排遣时,他才会放任自己像这样喝一点酒。
这也是因为明天过节有半天假期,要是不放假,他还会继续压抑自己。
这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他的胃病总也不能好,这是很大的原因。
只是没想到,他都躲到这里来了,竟还能被苏早找到。
叫苏早这么一打岔,沈明鹤沉重的心情缓解了大半,他就准备回去了。
天都黑了,祭台这边在维修,晚上是没有灯的,也没有人会过来,再坐下去就真的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