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挂电话的时候,沈明鹤特意提醒张攀:“你跟曹璋通气的时候跟他说一声,小苏最近拍戏辛苦,身上又有那么多的伤,他晚上没有通告,这么晚肯定已经睡了,就让曹璋不要把这件事情跟他说了,让他好好休息。”

通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张攀对苏早改观不少,觉得苏早虽然年轻面嫩,但确确实实是个敬业认真的好演员,也渐渐习惯了苏早受了伤爱哭的形象。

听见沈明鹤的特意嘱咐,张攀在电话那头笑:“怎么?明鹤,你这是要打破自己的原则了?是谁以前信誓旦旦的跟我说,娱乐圈就是逢场作戏,不值得投入真感情,也没有真朋友的?”

“你现在对苏早这么好,又体贴又维护的,是真要跟他交朋友了?”

“苏早,他,”沈明鹤顿了顿,目光又落在桌子上的那碗白粥上,“他跟他们不一样。”

常导一句话,他就把自己这些年拍的电影全都翻出来看,甚至还有好多早年间他自己都不记得的视频采访录像也都翻出来看,看过之后还会同他讲一讲,他出道十年,哪里遇到过这么认真去了解他过去演绎生涯的演员呢?

就冲着苏早的这份赤忱真心,他就得护着他。

苏早回家的时候还很兴奋,他爸妈虽然不在家好几个月了,但家里有请阿姨定期打扫卫生,因此家里到处都看不到灰尘,干净整洁的就像是天天有人住似的。

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钟了,苏早干脆留下唐宋,让唐宋住到客房去了。明早他们还要去机场赶飞机到剧组去,也省得唐宋来回折腾了。

苏早的兴奋来自于他的顺利毕业,今天的毕业典礼让他有一种做了美梦的感觉,这种像是喝醉了酒似的晕陶陶的感觉在他把毕业相册还有从小到大的毕业留言册都看过一遍之后才稍微平静了一些。

十一点半,苏早有些困了,揉了揉脸颊打着哈欠就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