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玦说不清这种哀伤来源何处,直到回基地前一晚,他被戚父单独叫住了:“秦玦,来一下。”
此时戚霁正在楼上洗澡,秦玦便下意识地紧张:“叔叔……什么事?”
“这两天在家有没有不自在?”戚父语气和蔼地询问,看到他猛摇头,便应了句“那就好”。
但几秒后,戚父却又继续道:“不过……我本来是不太赞成你们在一起的。”
秦玦心里剧烈颠簸一下,立马预感该来的还是要来,视线一时无处安放:“叔叔,我——”
他的脑袋开始飞速运转,思考一会儿被赶出家门该到网吧通宵还是跑回战队,可戚父却又说:“但是,彤妹肯定不让我说一句不好。”
秦玦一头雾水,刚想问彤妹是谁,戚父便示意他:“过来吧,既然都跟我的傻儿子回家了……也该带你去见见她。”
秦玦不明所以地跟上,两人很快便到了一处朝南的房间。
那个房间的布置有些特别,就像这家人还养了一个惹人疼爱的小女儿——屋内有挂着轻纱的欧式铁艺床,飘窗上是蕾丝帘子,地摊上毛绒玩具和鲜花间或摆放,连进门处的绒质地垫,也是温软的米白色。
秦玦稍带疑惑随戚父走进去,整个房间就只有柜子上的一个照片框,能证明它的主人是谁。
画框中的人看起来也不过20多岁,长发微卷、嘴角含笑,哪怕只是张旧照,也轻易可以看出那双眼睛顾盼生姿的迷人模样,而戚霁的眉目,就几乎与画中人无异。
两人凝视着这张照片,徐徐夜风里,秦玦也听说了戚霁父母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