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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怎么办?

——于是那一刻,本来满口獠牙、战无不胜的小野兽便看了看自己锋利无比的爪子,突然不知怎样才能不伤到他那只脆弱柔软的小兔子。

他急得到处徘徊,甚至想上二楼找经理求助,然而就在他路过廊边的拐角时,视线却正好撞见了一个陌生的身影在晃。

定睛一看,站在那个没有监控的角落里的,是厉白竹。

他一怔,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摸过去,躲到了墙后。

接着,他鬼使神差地还没站稳,就听见了对方在和谁通电话的声音。

那语气一改之前的随性大方,似乎带着某种愠怒,快到秦玦根本听不懂。

一个个熟悉却难辨的单词跳出来,不断闯进秦玦的耳膜,也闯进他的胸腔,让他连呼吸都快忘了。

紧张感拉成一根弦,他回过神后,才一边开始试图录音,一边不忘在心里捶打自己:妈的早知道就让戚霁教我他们那片儿的方言了,我、我就说我将来要入赘还不行吗。

他对自己很是生气,不过这时耳边的声音倒是缓下来,似乎终于骂够了般,开始跟电话那头的人抱怨。

这一下,他总算听清楚了许多,甚至还有点惊讶——原来,和上海话是有些类似的?

他好歹也来沪呆了不短的时间,一些简单的表达还算能懂,所以他便立马提了口呼吸,开始联想、拼凑、分辨厉白竹到底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