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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玦本能地发出骂声,完全来不及思考自己究竟是以怎样一种姿势缠在戚霁身上的,他只是不得不承认,目前两人确实都挤在床的外侧——也就是说,是他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自己的被子下挪出来,钻进了戚霁的被窝里。

更要命的是,早晨的自然生理反应还在身下提醒着他:哥,难受。

……妈的。于是秦玦额间片刻就冒起冷汗,凌乱成一片,心里只剩不幸中的万幸:幸好睡梦中没有因为这块“东西”太香而一口咬下去,否则……否则,他要的爆头,说不定就不是脑袋的“头”了。

渐渐地,窗外的阳光浓烈起来几分,已经可以从遮光窗帘透过来一部分,所以面对着暴露在眼前的事实,秦玦迅速吞咽几下喉咙,能想到的方法只有粗暴地推开对方,再厚着脸皮开句“不好意思我昨晚梦到波多野老师了”的玩笑,但浅浅一层日光里,戚霁微张的淡粉色嘴唇却真像芝士蛋糕上那层最松软的丝绒似的,令秦玦不自觉地凝起视线,终是为难地挠挠脖子上的疤痕,有点不舍得动手把人弄醒。

……算了算了,大丈夫18厘米,能屈能伸罢了。

于是秦玦改变策略,一边蜷起两个拳头,一边扭动腰腹弓下身体,开始小心翼翼地从对方的臂弯中抽身。

然而,今天偏偏诸事不顺,事与愿违——他才挪动了01毫米,耳边就响起一阵哼哼唧唧的呢喃,似乎昭示着对方也即将醒过来。

秦玦心口一抖,喉咙里涌上来的花式“草”字大概能覆盖整套本草纲目,但在见到戚霁睫毛颤动那一刻,他的第一反应也只能是闭紧眼睛继续装睡,不得不暴露自己主动钻人被窝的事实。

为此他的脸发烫不已,简直像被扇了一夜耳光,但不管怎么说,也总比直面对方好。

可不幸的是,几秒后,那个柔软的声音就开始自言自语了:“一晚上都缠着我……主动往我怀里钻……昨天还让我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