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林明显很失望，但是她什么都没说，强撑着笑容在活动结束后，和大家一起去美食街聚餐。

项凌看着正在安慰季秋林的江原海，默默走到最后给邓憕打电话。

打了两次那边才接通，邓憕知道项凌想问什么，直接开门见山道：“他们来了的，在心理咨询室的阳台上。”

校心理咨询室在美食街二楼，在阳台上正好可以看到他们。

项凌问：“那他们现在是什么态度？”

“说不好，但是咨询师的老师们说，不会比以前坏，他们已经尽自己所能，把能做的都做了。至于之后怎么样，得看他们如何维护亲子关系。”邓憕说，“他们已经回家了。”

项凌一时有些沉默。

邓憕说：“小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希望你能明白，并不是事事都能如你期望的那样。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就算现在看不见成效，但你要相信，改变已经开始，总有一天他们总会接受秋林。”

项凌叹气：“我知道。”

“他们生活的那个年代，和我们完全不同，给他们一点时间，父母总是爱孩子的，我看得出来，季妈妈和季爸爸其实都很爱秋林，只不过他们的方式太极端，做了错事。”

项凌：“恩。”

“这一次他们回去，带走了很多书，都是关于跨性别的。咨询室的老师们也会一直和他们有联系，所以你放心吧，早晚的事。”

项凌听到这里，心里总算好受了些，认认真真道：“谢谢你们，辛苦了。”

邓憕声音还是很温和：“这是老师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