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候后,门口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苏律阳把视线从书本上挪开,看见江原海他们俩悄声走了进来。
江原海和季秋林很快发现项凌坐在地上睡着了,有些惊讶,但习惯让他们都没发出声音,安静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又过了会儿,项凌身子一震,从梦中惊醒。
他缓慢地坐直身子,眨眨眼,苏律阳摸了摸他的头,项凌彻底醒过来。
“秋林他们回来了。”苏律阳说。
项凌“啊”了一声,想站起身,结果因为保持这个姿势太久,身体变僵,一屁股又摔了回去。
最后还是江原海和季秋林把项凌拉起来坐好,因为苏律阳也被项凌锁了两个多小时,现在下半身已经麻到不是他自己的了。
“邓憕怎么说?”项凌坐好后,一边放松肌肉,一边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说这本来属于家事,他们不该管,但是我情况特殊,老师们担心再出意外,就问我愿不愿意让他们帮忙。邓憕说昨天我被打,可以钻家暴的空子,让他们有机会插手。”秋林说。
“家暴?”项凌问,“学校打算报警?”
秋林摇头说:“不是,家暴只是切入口,并不打算在上面做文章。他们知道我想和父母和解,邓憕说学校的意思是,尽量双方缓和关系,就算不能让妈妈马上接受我,也别一见面就大打出手。”
“那学校打算怎么做?”苏律阳问。
“学校……”季秋林其实有点迟疑,“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我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想给我爸妈填鸭教育,今天我都没有见到他们,听说现在正在校心理咨询室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