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凌哭过之后心情明显变得好起来,但同时他却发现苏律阳开始愈发沉默焦灼。
项凌一开始以为苏律阳是在担心他,后来在他们俩坐车去往巴黎歌剧院的路上时,项凌才发现苏律阳是因为别的事情而焦虑。
眼看着就要到地方,苏律阳表情越来越僵硬,项凌皱起眉头问:“你怎么了,不舒服?”
苏律阳摇摇头没说话。
“你脸都白了,和我有什么不能说的?”项凌有点不高兴,苏律阳之前都好好的,一上车就变了样,肯定是哪儿不舒服,“晕车?胃疼?刚才的食材不新鲜?”
苏律阳勉强笑了笑:“我没事,真的没事,到地方了,准备下车吧。”
项凌不信,但也没办法,下车后跑去给苏律阳买了杯水,不顾拒绝拉着对方到椅子上休息。
“我真没事,走吧,等会进不去了。”苏律阳抱着杯子,嘴上这样说着,看脸色是真的好了许多。
项凌见他好像真没事了,这才站起来,拉着苏律阳往歌剧院走去。
苏律阳比项凌慢半步,他站起身后,神色再次变得凝重起来,苏律阳皱着眉头看向歌剧院,脚步越来越慢。
到最后几乎是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项凌问。
苏律阳最后看了一眼歌剧院大门,整个人泄下气来,垂下头低声道:“对不起。”
“啊?”项凌没懂。
苏律阳低着头,语气有些喑哑:“你可以自己去看吗?我在外面等你。”
项凌条件反射地想问为什么,但他忍住了。
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他,苏律阳可能很讨厌音乐剧,或者说是畏惧于接触和音乐剧有关的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