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那个机灵狡黠的人,却闭着眼躺在病chuáng上不肯醒来。
聂慎行只能咽下苦涩,gān巴巴道:“他是我邻居,是好朋友。”
高静茹转开脸,她沉着气道:“辰辰家里面多了的拖鞋和碗筷还说得过去,卫生间里并排放着的两个牙桶牙刷也能找上那么一两个理由。”
说着,她猛地转脸盯着面无表情的聂慎行:“但衣柜里的衣服都混入了别人的尺码和款式,就连内衣都是两个男人的尺码,甚至抽屉里还有……”
计生用品四个字呼之欲出,但高静茹生生忍住,她变得锐利的目光瞪向聂慎行左手无名指上戒指,“你们还带着对戒?”
“是欺我们老眼昏花了吗?”
这几天几个人的情绪都起落波动,见她生气,聂慎行怕她伤身体,不敢隐瞒。
“伯母,戒指是辰辰送我的生日礼物,并没有对你和伯父不敬的意思。”他用力搓了一下脸,gān脆地承认,“没错,我和辰辰是在jiāo往,并不是要刻意隐瞒,辰辰的大姐也知道了,我和他原本打算着这几天回趟家里,和你们说的。”
江父江母对他犹如对待儿子一般,他也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了父母那种毫无理由的关爱和挂念,如果辰辰没有病重,他们不应该是以这种方式和情景让江父江母知道的。
一听说江逸雪也知道,高静茹眼中几乎冒火,她斥道:“胡闹,小雪也跟着你们胡闹。”
聂慎行声音低哑,恳切地说:“伯母,我和辰辰是真心的,我们谁离了谁都不能活。”
他说到最后字里行间似是失去了力气,像是他这个人一般,徒留着空壳。
看着他通红充血的眼睛,江母心中一酸,聂慎行嘴上说着真心,换做平时任是哪个当爹做妈的都会不屑一顾,但此刻生死关头,聂慎行的一举一动,她和江父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