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的聂慎行便道:“没关系,不管怎么样,他在我眼中是完美的。”
再次看到他油盐不进的模样,聂父沉默半晌,最后一甩袖子,冷哼一声:“哼,你早晚会后悔的。”
说完,转身离开,在聂母和江一尘的注视下,摔门进屋了。
江一尘急忙走了出来,他原本还以为两人并肩站在外面,看起来似乎有了转机,没成想果然话不投机半句多。
“怎么,你说了什么,惹得叔叔生气?”
江一尘偏头去看他,聂慎行虽然沉着脸,但却没有发怒的样子,一看就是他气人而不自知。
聂慎行拉过他的手,揣进自己的裤兜。
江一尘这几日的身体冰凉的厉害,他皱了皱眉道:“你是不是穿得太少了,怎么手这样冷?”
“这不是刚才碰了水嘛,当然凉了,”他似是不悦地瞪眼,“你别想转移话题,让你好好和父亲说话,你就是不听。”
聂慎行露出了进这个门后第一个放松的笑容,他指着院子外面不远处的一棵榆树道:“那棵树,你看见了吗?就是歪脖子的那棵。”
江一尘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那棵老树枝丫稀疏,看起来已经失去了活力。
“小的时候,那是我唯一的快乐源泉,上树、打秋千、吃榆树钱儿,每当那时候,我二姐就站在树下满脸焦急,她怕我掉下去。”
听到他提到二姐,江一尘表情也沉寂下来。
“她考入军校那一年,我偷偷跑到树上哭了好久,可自那以后再没人站在树下叫我的名字了。”
江一尘握紧他的手,没有说话。
两人站在院子不言不语,半晌,聂慎行轻笑一声,仿佛终于放下了心里的某些执念,他转身抱了一下江一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