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乖了,你知道我有几年没再回到这里了吗?”聂慎行低声道,“我曾经发誓,我再也不回来了。”
这……这样说的话,聂总的牺牲也很大。
两人站在大门外,一个左顾右盼一个沉痛凛然,一时像是两尊雕像伫立在聂家大门前。
不多时,房门被人推开,聂母欣喜响亮的声音传来:“哎呀,小江啊,站在外面做什么,倒是进来啊,慎行不是有钥匙吗,怎么不自己开门?”
她自然的仿佛是昨天儿子还在上高中的年纪,完全没有任何僵硬和无措。
于是,江一尘开始怀疑,聂母年轻的时候是不是话剧团的演员?
聂母从容地将两人让进屋,房间里的家具摆设能看出岁月的痕迹,古旧伴着清简。
但是偌大的屋子只有老两口两个人,就连空气里都是冷清的味道。
江一尘的亲和力这个时候就优越地凸显了缓解尴尬气氛的意义,他先是对着端端正正腰板挺直地坐在沙发上的聂父行了礼,从聂慎行手中拎过礼盒,道:
“叔叔,这是我们从澳洲买回来的营养品,一点心意。”
聂父双手放在膝盖上,像是一尊瞠目瞪眼的罗刹像,不悦道:
“我不爱吃这些东西。”
聂慎行脸色一冷,江一尘急忙握住他的手。
聂母从两人身后走出来,将礼盒拎走,返身瞪了他一眼,“不吃拉到,我自己一个人吃,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呢。”
即便来的时候做好了心里准备,但碰到聂父这根大钉子,江一尘还是有点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