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还没松到底的聂慎行心又提了起来,他沉默半晌,如实回答:“我不清楚,如果是的话,会怎么样?”
这话好像基本是从手术前的患者家属口中才能听到的,医生哑言失笑:“不是那么严重的情况,只是要注意一些过敏源,保持轻松愉悦的心情就可以了。”
医生又叮嘱了几句,最后想了想道:“夜里需要间隔一段时间就测量体温,如果病人出了汗,也要及时换gān慡的衣服,温度降下去就没什么大碍了。”
犹豫了一下,医生好心建议道:“聂总,需要我介绍个可靠的护工吗?”
聂总裁偌大的别墅,只有一人一狗,如今添了需要照顾病人的活,谁来做?
拿出手机的聂慎行低着头,摆了摆手,“不需要,你手机不要关,我可能会随时给你打电话。”
医生走后,聂慎行一边翻看着药品说明,一边拨出了一通电话。
电话接通,聂慎行神情不善再次补充道:“先留一条狗命。”
楼梯爬到一半的大huáng闻言,默默地夹着尾巴又倒退了回去。
安排妥当后,聂慎行先转身进了客卧的浴室,打开了盥洗池的水龙头。
冰冷的水珠挂在脸上,让聂慎行冷静了不少。看着镜中的自己,他眼中似乎仍残留着y冷和bàonuè。
懊恼地捋了一把头发,聂慎行叹了口气。
他有多久没失控过了?
——
清晨,头大如斗的江一尘缓缓睁开眼睛。
头痛、胸口痛,浑身的肌肉也都酸痛无力。他这时被人碎尸万段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