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着棒球棒,套着棒球衫,穿着运动裤,蹬着运动鞋,这打扮确实不像要去喝酒,被保安拦在门口也实在是情有可原。
这间酒吧是小斗的“根据地”,因为和老板相熟,所以小斗时常和朋友们聚在这里。但江一尘很少来,一来是他不会喝酒,二来即便是入会费就要十几万的高裆酒吧,即便没有灯红酒绿、酒池肉林,但这里的客人也不少。
而人多的场所,向来是江一尘不会主动选择的地方。
在保安越来越警惕的目光注视下,江一尘终于翻到了一张黑色烫金的会员卡。
这张卡是梁小斗的,因为梁小斗进出这里完全靠刷脸,所以就把卡给了江一尘。而江一尘除了和梁小斗见面,几乎没有用这卡的机会,所以一时对这卡还有点陌生。
但他陌生,这几位保安却不陌生,非但不陌生,当他们看到卡面上9999的会员卡号后,怀疑的眼神立即变得恭敬起来。
和手机卡号同样的道理,靓号可不是谁都能办的。
终于进入店内的江一尘在侍者的引导下,顺利来到了9号单间。他进入半封闭的卡间时,还和送温水的酒吧老板擦身而过。
百无聊赖的梁小斗见一个人低着头坐在对面,立即坐直身子,瞪着眼睛道,“卧槽,你这身打扮,再带个口罩,别人得以为你是哪枚鲜肉明星,不更得扒着你看了。”
“往常都是包房,今天居然订的单间,不是你的风格啊。”江一尘等老板走远才抬头和梁小斗对视。一双桃花眼散漫放肆,巴掌大的小脸jg致细腻,漂亮的樱桃唇微微翘起,因为太薄而显得有点无情。
没错,是他的死党梁小斗了。只是……
“你这头发颜色,在人群里倒是丢不了。”
梁小斗仿佛没听到他这句中肯的评论,只靠在沙发上愤愤道:“别提了,今天不知道哪个孙子生日包了场,老板也腾不出一间包房来,”他说着禁不住再次上下打量江一尘的装扮,也发表了观后感言,“三个月没见,你怎么越发谨慎了?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他说着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倾身探头低声道,“难道是每个月……那特别的几天?”
江一尘叹了一口气。
早就习以为常的梁小斗也禁不住逸出又一句卧槽,最后他安慰地说:“不过没关系,我不是回来了吗?不然我明天就搬到你家去住。”
“那倒不用,我现在搬了家,在银河湾的别墅住,等我收拾好了,请你去做客。”江一尘说着,抬手摘下帽子,she灯下那张仿佛过于白皙的脸晶莹剔透,伸手将额前碎发向后拨去,江一尘将棒球帽反戴在头上,露出光洁的额头。
倾身一把抱住梁小斗,江一尘脸上的欣喜展露无疑,“欢迎回来,小斗,我可想死你了。”
梁小斗也回抱住江一尘,顺便还上下其手,“让我看看,朕的江山瘦了没有?”两人笑闹起来,乐成一团。
江一尘原本那张温和又弱如扶病的脸,此刻笑逐颜开,初次见面时的睿智文雅消失殆尽,冰肌玉骨的脸上洋溢着灵动狡黠,虽然穿着宽松舒适的运动装,但他周身的线条仿佛都流动起来,勾勒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潋滟魅惑。
聂慎行偏着头,微微眯起双眼,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兴味。
哦——有点意思。
第5章 第一个秘密5
江一尘和梁小斗的孽缘真要说起来,一直可以追溯到软萌可爱的幼稚园时期,那时候梁小斗叫梁小斗,但江一尘还叫江逸辰。
一个长得太过漂亮可爱,一个瘦弱病小满眼胆怯,两人“同病相怜”,在幼儿园里很快结成了革命的友谊。
革命的友谊在两人渐渐长大,发现彼此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特殊秘密后,进一步巩固加深,就这样一晃过了二十多年。
看着江一尘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温度适宜的热水,梁小斗才猛灌一口酒,心有余悸道:“就这样,我被二叔提着领子在非洲草原和沙漠里挣扎,那该死的地方没有信号,没法和你联系。要不是我妈快过生日了,你可能还见不到我这个救星。”
梁小斗和自己命运十分相似,整个家里都把他当成宝,除了梁家二叔,他对待梁小斗就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三五不时地就牵出去拉练一番,整个家里没人敢拦着。
哦,对了,说起来梁小斗这个自己也嫌弃的饥寒jiāo迫家徒四壁的名字,就是他二叔费力找来大师给起的。
梁小斗虽然染了一头招摇的紫发,但红光满面,jg神焕发,看着也结实不少,想来他二叔也是为了他好,江一尘便道:“就当去散散心了,你总窝在一个地方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