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常乐没法再说什么了,这是规定吧。
他说起岳无缘房间里的日记和书,他说他理解岳无缘的过去了。花常乐一直劝岳无缘想开:“这种事情不是你的错,那时候你还是孩子。”
岳无缘连连摇头,然后垂着脸回避。
花常乐继续说:“但你杀人就是有罪的,人没有决定他人生死的权利,杀人无法让人得到幸福,使人不幸厌世的是他们的环境,他们……他们只是无法改变环境。”
岳无缘望了他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看地下。
花常乐皱着眉头问:“你就不能别这样回避我吗?”
岳无缘说:“不能。”
花常乐说:“好吧,你确实厌世,你有罪,你有受nuè倾向,你不能控制自己,但是我们可以一起变好。”
岳无缘指着天花板说:“你瞧,我现在到了我命中注定要来的地方。”
“不,你不是作为实验品而生的,你是独立自由的个体。”
“我的自由意识是靠别人的命堆出来的,你说我是不是该死。”
“我相信你。”
“我不需要,真的,我就是该死。”岳无缘的情绪有些失控,但他依然属于被控制的状态,他坐在椅子上,身体虚弱。他说:“其实被关在这里也好,我觉得我还有些用,他们研究我,我可以活下去……活着受罪。”
花常乐说:“你不需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