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常乐仔细地用侦查的态度打量他的同事,他发现那股味道的源头不是谷子书的口腔,而是后颈。刑警的鼻子总是很灵的,哪怕侦查的对象是自己的同类。他第一次感觉谷子书身上的烟气不是来自香烟,而是信息素。
谷子书也是个谨慎的人,他注意到花常乐的目光不正常,便问:“怎么了?”
花常乐说:“我只是觉得刚才里面还有别人,可能是我想错了,不打扰了,对了,刚才有同事在找方队长,见到他帮我说一下。”
说完,花常乐就走了。一路上,他不得不承认,岳无缘的确有过人的dong察力。至少在方正乂和谷子书的事情上,岳无缘没有完全猜错,那家伙至少猜中了一半。但是花常乐不能理解,为什么娇妻在家事业有成的方正乂要和谷子书搞办公室恋情,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标杆式的男人要背弃婚姻。难道性'欲真的有如此qiáng烈的吸引力,让人像吸了毒一样疯癫痴狂丧失理智?
花常乐不明白。
他回到办公室准备继续工作,埋头苦gān之时便看见谷子书进来,说:“花常乐,我有事找你,私事。”
“我在忙。”花常乐指着桌面厚厚的文档资料。
谷子书拍了拍他的肩膀,假意咳嗽,又说:“我跟你解释一下之前的事情,还有……关于岳无缘的事情。”
如果谷子书说要和花常乐谈谈上司和自己的地下恋情,花常乐多半会拒绝——即使他对那两人的不正常关系抱有好奇心,也不会想要真的参与进去。探究别人的私事,知道的越多,越是无益。但是谷子书扯上岳无缘,花常乐就不得不去。他必须知道谷子书从方正乂那里得到了什么消息,才能进一步还岳无缘一个清白公正。
两人倒了会议室,谷子书就开门见山问道:“你是不是看见了?”
花常乐装傻:“看见什么了?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