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无缘踱步到窗边,露出一种刻意为之的y险笑容。阳光洋溢在他俊美的脸上,那黑发泛起金色的辉光,柔美光感生生拥抱了他的狡黠,在这个十分萧条的出租屋里,有种夺人心智的幽暗在生根发芽。
花常乐非常熟悉这个房间,然而现在他不熟悉房间里的岳无缘。
岳无缘变得陌生起来,他悠然自得地望向望着窗台右上角,那地方有残破的蛛网和一只尚在挣扎的长脚蚊。它是活的,却要死了,那是无力的挣扎,假以为还有生路罢了。
“那是一张大网,蜘蛛的大网,药贩子都是蜘蛛网上半死不活的虫子。”岳无缘说。
花常乐看向大门,门关得紧。岳无缘跳窗逃生的几率近乎为零。他问他:“那你是什么?你也是被网住的蚊子?”
“我是蜘蛛,”岳无缘说得底气十足,“我是隔壁爬过来的蜘蛛,来吃害虫的。”
“阿岳,你不要和我绕弯子。”花常乐知道这人要耍嘴皮子,鬼灵jg。
岳无缘说:“我的假话都很直接,真话却很绕,如果你有心自然就明白我的心,我又不会读心术,不知道你知道多少。”
花常乐不和他绕,他也管不了,他是刑警,只需要抓捕罪犯并得到真相。岳无缘的心不需要被刑警知道,一个爱他的人才会想要知道。然而想要知道,也不是能够知道。“想”和“能”之间差了很多东西,就像“想爱”和“能爱”之间有很长一段距离。花常乐知道这个道理,却不想认,如果岳无缘真的涉黑,他就必须割舍对岳无缘的爱与痴欲。现在他必须得到一个真相,没有商量的余地。